一,劝道。谓人身中有精、气、神三宝,其中神是主,精、气是客。但“精衰于淫,气竭于嗔”,益己者无多,而丧者不可胜数。精气不存,则神无所附,日月推延,“百骸溃散,四大分离”。于是“启修仙学道之路”。劝人“视锦绣如弊垢,视爵位如过客,视金玉如瓦砾”,当“节饮食,省睡眠,绝笑谈,息思虑”,进而“朝收暮采,日炼时烹,如龙养珠,如鸡抱卵,火种相续,打成一片……”而行内丹修炼。指出如“能喧中得静,浊中得清”,则“如蝉饮露,体自轻清,如龟吸日,寿乃延长”。
二,科仪术语之阐释。谓古圣以“道学难入,世欲易迷”,故“设科戒仪范之文”。在释“三箓七品”时称,三箓者即金箓斋,上消天灾,保镇国王,帝王用之;玉箓斋,救度人民,请福谢过,妃后臣僚用之;黄箓斋,济生度死,下拔地狱九幽之苦,士庶通用。七品者即三皇斋,求仙保国;自然斋,修真学道,上清斋,升虚入妙;指教斋,禳灾救疾;涂炭斋,悔过请命;明真斋,拔九幽之魂;三元斋,谢三官之罪。凡此诸斋仪范,皆有所本,需照行不误。至于“设醮”,有密醮式,河图醮式等,并有多种禁忌。认为“行道奉法”应听其自然,强调“凭诚以彻其感,恃法以行其事”。卷四并有《黄箓供职奏状》具陈其事。此外,对“炼度”、“罡步”、“丁步”、“步斗之法”、 “五腊”、“圆通大法”、“瑜伽”等均详加阐释。
三,雷法。白玉蟾为金丹派南宗祖师,主内丹。但又兼传雷法。盖“雷法”乃道法之一种,颇似符箓斋醮之类,谓能役使风霆,辅正除邪,体天行化,佐国救民。强调行法须与内炼相结合,并以内炼为主。若仅“行罡作诀,念咒书符”,势将身衰气竭,神气散乱,五雷不生,道法不灵。故强调必须返求诸己,将雷法寓于丹法之中,主张清静无为,颐神养气,神气混和,然后于静定之中,发动自身元阳真气,使与天地合体,与自然合变,继则阴阳相制,水火相攻,从而发生风云雷雨电。是知“雷霆”亦喻人身精、气、神之修炼。
故云:“雷神亦元神之应化”。呼风召雷,驱役鬼神亦即自身元神使然。还强调行法中“心”的作用:“万法从心生,心心即是法”,“无疑则心正,心正则法灵,……非法之灵验,盖汝心所以。”批判当时“学法之士,不本乎道,不祖乎心。……或以师巫之诀而杂正法,或以鬼仙降笔而谓秘传。……实一盲引众,迷以传迷。”四,佛禅之研究。白玉蟾剖析三教:“孔氏则四端五常,释氏则三乘四谛,老氏则三洞四辅”。认为“孔氏之教惟一字之‘诚’,释氏之教惟一字之‘定’而已,老氏则‘清静’而已”。虽主张三教融合,却更重老氏“洞晓阴阳,深达造化”的内丹之学。并以薛道光弃佛归道事阐明“天下无二道,圣人无两心”。虽如此,亦深钻研佛禅之学,且造诣较深。在《武夷升堂》《常州清醮升堂》《庐士升堂》等众多答问中,对佛学禅语运用自如,简明得体。他根据自身参禅体验,在《东楼小参》中阐发内丹修炼中,心、神、形、气的相互关系,强调“心”的作用:“心无杂念,意不外走,心常归一,意自如如,一心恬然,四大清适。”又称:“至道在心,即心是道,六根内外,一般风光。”在《冬至小参》中说:“功圆行满,身登紫云,以神会道,道合玄元,凝虚炼静,高超四禅,跳出混沌,法身无边。”《西林入室》一开始即以一首诗说明佛道不二:“有一明珠光砾砾,照破三千大千国,观音菩萨正定心,释迦如来大圆觉。……亦名九转大还丹,谓之长生不死药。”
此外,书中又多记白玉蟾平日的思想言行,如自称“物外人。或凡或圣,不以荣辱为心,毁誉为念”,“每日唯以大饮酣歌饯时而已,他无所求,亦无所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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