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蛊(12)诡异魂灵
西亚根本听不懂我的话,她也没有回答我。我那一句话吼出来之后,林子里又安静了下来。这种该死的寂静,让我全身每个毛孔里都充满了恐惧。
—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一分钟过去了……两分钟过去了……
我紧紧的握住马路的手,紧紧的抱住逹亚的身体。
西亚还是没有声音,四周依旧黑暗,依旧安静。那个该死的‘鬼东西’似乎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。
刚才的一阵紧张下来,我全身都被汗水湿透。一阵风穿过林子,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才发觉手心里也全是汗水。
风过之后,突然!一个冰冷的东西掉进了我的脖子里,紧紧贴在我脖子上。我觉得全身都像是跌进了冰窖,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安静,我终于忍不住“啊!”的大叫了一声,然后放开马路的手,一手把脖子上那个冰凉的东西抓了下来!
握在手里一捏我才发觉,那个东西原来只是被风刮下来的一片树叶而已。过度的惊吓,让我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。
西亚似乎听到了我的吼叫,马上在前面不远处又一次的喊了声我的名字。我轻轻回应了一句,接着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西亚终于到了!
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点,既然现在那个人都还没有出手,那么看来‘他’的确是走了。
这时候外面已经隐隐有点光线透进了树林,马上就要天亮了!
西亚从身上掏出一粒拇指尖大小的药丸喂到马路嘴里,一脸安慰的看了看我。我这也在看清楚,在马路的手背上,有一条大约两厘米长的伤口。伤口肿起老高,里面的皮肉已经变成了墨绿色翻了出来。
显然西亚的药物还是很有效的,不一会马路就悠悠的醒转了过来。
西亚见马路醒来,松了一口气在马路的胸口靠了靠然后两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。马路还有点虚弱的样子对我说道:“西亚说没事了,昨天晚上袭击我们的人是都刚部族的,对方派出了两个大祭司,不过都没西亚放出的‘蛊王’解决了!”
我接着把我晚上遇到的那个“鬼魂”的事情对马路简要的说了一遍,马路听完马上对西亚说了几句。我看见西亚眉头紧锁,脸上带着一种疑惑的表情。接着她对我
说了句话,马路翻译道:“西亚说,你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人,不可能是都刚部族的人!都刚部族里的人没有你说的那种蛊术!”
我道:“不是都刚部族的人?那是什么鬼东西呢?”
马路道:“西亚也不清楚。不过既然‘它’没有伤害我们,看来对我们是没有敌意的。”
天亮之后,我继续背着逹亚,马路在西亚的搀扶下已经勉强能够行走。
到了白天,我们倒没有再遇到什么袭击。
不过西亚告诉我们,现今看来,都刚部族对我们手里的两只“蛊王”是势在必得。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。另外加上‘唔玛卡’那边的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,我们出来的时候杀掉了他们一个人,他们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还有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怪异的‘鬼魂’虽然暂时看来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,但是谁也不知道‘它’到底想要干什么。所以西亚临时决定,今天出了树林,先不要急着去‘归山寨’。我们先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修养几天,等逹亚醒来和马路的伤好了之后再出发。
在我们最早和马路来的时候,就知道出了林子大约二十公里处有一个叫做‘八里渠’的小镇。最后我们决定,晚上就到八里渠找个旅舍休息。
大约晚上8点左右,我们终于出了林子,来到这个小镇上。由于我们都穿着苗族服饰,所以倒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。
走到小镇上,听着这边的来来往往的人说的终于是我能听懂的湖南方言,心里有种再世为人的恍惚。
在镇上找了一家叫做‘云来客栈’的旅舍,我们进去登记完毕准备上楼的时候,我突然有一种背后似乎被什么人盯着的感觉。
回头一看,大街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异样。我心里却隐隐的多了一分阴霾。
我和马路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。进了房间我把逹亚轻轻的放在床上,然后弄了点热水为她轻轻的擦了擦脸。
按照西亚的说法,逹亚应该就在一两天内就可以醒来了。我看着双目紧闭,牙根紧咬的逹亚。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替她盖上了被子,然后悄悄的把篾片蛊放在了门后。
刚才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还在我心里,虽然现在到了镇上白天那些人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出手,可是到了晚上,就谁也不敢保证了。
临睡觉的时候,马路拿过来一个黑色罐子放在我们房间的桌子上:“这是西亚叫我拿过来的,放在这里可以保护你们。要是你们这边有什么事,西亚能随时感应到。”
睡觉之前我在想,当初对达伊的保证是不能离开那个村子。可是现在我们带着西亚和逹亚都出来了,而且是达伊要求我们离开的,那么如此说来,那个承诺是不是就算无效了呢?
摸摸自己的肚子,我不知道当初达伊对我和马路下的那个蛊是否还在。不过既然走出了这个村子,我相信总有一天,我会有办法回去的。
带上逹亚,回到真正属于我的世界!
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把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通,我也挡不住疲惫,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就打算睡去。
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我又突然觉得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,正在某个地方盯着自己!同时,我也听到桌子上马路拿过来的罐子里,发出了一些轻微的震动。
我赶紧睁开眼睛,通过窗户外撒进来的些许星光,赫然发现,在自己的床边,昨天晚上的那个影子,正用‘他’那双空洞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。
就在我准备出声提醒隔壁的西亚他们的时候,却突然看到桌上的那个罐子里对着这个影子飞出一个东西,然后“突”的穿过这个影子的脑门,接着我的房门“嘭”的被撞开,西亚手里拿着一根漆黑的竹子冲了进来!
那个影子被罐子里的东西穿过脑门,身影晃了晃突然转身看着西亚,嘴里说了句话:“停手!我对你们没有恶意!”
我一听那个影子嘴里说的,居然是湘西一带的土话,心下奇怪之余,我也赶紧对西亚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动。让我没想到的是:西亚居然也听懂了!
接着我看她脸色怪异的说了几句苗语,那个影子居然也用苗语和她对话起来。这时候马路也站在门口,听了西亚和那个影子的对话,脸色说不出的怪异。
我见那个影子居然会说湘西土话,也不管是否打断西亚和‘他’的对话,开口问道:“你,你到底是谁?跟着我干什么?”
那个影子身子没动,脖子却扭转一百八十度,转头望着我诡异的笑笑然后说道:“昨天晚上是和你开个玩笑,朋友,我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!如果你们不介意,明天早上我会来找你们的!”
他一说完,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,就看见他的身影慢慢淡去,消失在了我面前。
我一脸狐疑的看着马路,等待着他告诉我刚才西亚和这个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。马路见怪人消失,走到我面前很轻松的笑笑道:“没事了,我们遇到一个茅山来的朋友,刚才看到的这个东西,是他炼出来的‘魂灵’。”
茅山?魂灵?
我脑子一阵短路,忽然觉得自己现在似乎真的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。为什么在这偏僻的苗疆深处,那些只出现在传说中的东西一而再的出现在我面前?
马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,安慰我道:“有很多事情,是不能以科学来解释的,所以,就只好成了传说。传说虽然无法证明它是真的,却不是也没有办法证明它是假的么?”
我想了想马路话里的意思,心里也想到:是啊,现在这个社会的确还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。虽然无法解释,但是的确存在,就像科学虽然否定了人类有灵魂的存在,但是却无法考证人的思想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不是么。
再说,谁又一定能保证,现在科学能解释的东西,就一定是真实的呢?
可是一个茅山道士,他来跟着我做什么?
想起刚才西亚叫马路告诉我的话,苗疆和茅山之间,在几百年前本是各为一家,互不干涉。但是由于民国初期,苗疆出现巫师一脉,就和茅山的道术一脉成为了死敌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解放后,政府方面视这些行为为封建迷信,大肆打压。才使得现今各山各派之间的斗争从明里转为暗地里的斗争。
现在的茅山一派,由于以前的过度招摇,现在多数已经是一些打着茅山幌子的江湖神棍。而真正茅山道术的传人,早就在几十年前销声匿迹。想不到现在,居然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一个出来。
看来我们现在对这个茅山道士,一定要多加提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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