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蛊(25)学蛊之路
我这么一顶撞他,呼玛反而嘿嘿笑了起来:“好!看来是我错怪你娃娃了!既然你有这种想法,我也就放心了!”
我不由得指指马路奇怪道:“你为啥子不放心我?倒是对我这个兄弟放心得很?”
呼玛道:“你这个兄弟嘛,我倒是随便他,他如果想走,我随时放他走!”
我纳闷了,不自觉的说了句普通话:“这是为什么啊?”
呼玛眼睛一白:“没得为啥子!反正你就是不能走!明天开始,我教你们两个学蛊!”
说完,就走了出去。
我看看马路,马路神色古怪的对我摊了摊手。
我现在才知道,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能够一棍子捅翻了那个老头的祭台,是因为那老头正全神贯注的和呼玛斗法。那个老头子的来历也不简单,居然是都刚部落唯一仅剩两名的‘法老’。
所谓的‘法老’就是不但精通都刚部族的血巫术,同时也精通都刚部族的血<a href="http://www.51zhouyu.cn/miaozuxiagu/">蛊</a>的人。
在都刚部族里,‘法老’的地位仅次于部族的族长。
可是呼玛当时应该还远在几十里之外,怎么就能察觉到这里的动静?而且还能够和那个老头隔空斗法。
——看来这个呼玛也不简单啊!
和马路聊了一会我才知道,呼玛居然是达伊的弟弟!他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卷入那些部族的斗争中,为这个部族保住一条血脉才被达伊赶出了村子。
而风灵子则是在进苗疆的时候,就被都刚部族的蛊师下了人头蛊,另外也中了血巫师的巫术才在身上长了个血妖童。
不过既然风灵子被呼玛救了下来,那么看来那个血妖童也肯定被呼玛消灭了。
我想想那个让人心悸的小孩脑袋,就禁不住全身汗毛倒竖。
半个月后。
也许是知道了呼玛的厉害,都刚部族那边的人倒是没有再出现过。
呼玛这段时间一直在传授我们关于蛊术的一些基本知识,我和马路对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倒是非常的感兴趣。
比起当初西亚教我们的那些东西来,呼玛所教我们的则是让我们对蛊术有了一个更多更全面的了解。
根据呼玛的说法,在我们原来所在的那个大林子深处,除了我们的这个部族,一共还有其它六个部族的存在。
其中最强大的,当然要算以血蛊和血巫术为主的都刚部族。另外还有以水蛊为主的唔玛卡部族;以植物蛊为主的木塔部族;以兽蛊为主的黑库部族;以飞天蛊为主的呀日部族以及以虫蛊为主的苗须部族。
风灵子也在昏迷了七天后醒了过来,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胸口的那个大洞已经开始慢慢愈合。看到我自然是一脸的感激,我想起自己曾经还怀疑过他的为人,不由得心里有一点难以道出的歉疚。
而且风灵子还透露了一个消息给我:他已经答应了呼玛,他也将和我们一样永远留在这里,等他伤好之后,就和我们一起向呼玛学习蛊术。
我当时有点意外,风灵子却笑着一脸向往的告诉我:“我早就对这些苗疆的蛊术深深向往,就算呼玛不愿意教我蛊术,我也有想过要一辈子留在这里,求他教我!”
听到风灵子这么一说,我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。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,成了一个心怀鬼胎的异类。
除了我,似乎已经没有人想要离开这里了。
可是我呢?我难道真的就一辈子留在这深山里。和一大堆的毒虫以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诡异蛊师巫师打交道么?
老实说,我不愿意!
这里的蛊术虽然吸引我,我对逹亚虽然也深深的喜欢。可是我一直还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。
我知道风灵子之所以愿意留下来,那是因为他从小就在深山里长大,这里的世界和他以前生活的世界几乎没什么两样。
马路愿意留下来,是因为爱上了西亚,又或者,是因为那个“爱情蛊”。
我和他们都不一样。这里的诱惑远远比不上我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重要。
——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原本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家庭和睦,生活幸福。突然有一天,一个人给你你一辈子都想不到的金钱、大堆的美女。然后告诉你,要想得到这些,你必须离开你身边认识的所有人,离开你所有熟悉的东西。
——如果是你,你愿意么?
是我,我不愿意。
在这段时间里,我已经学会了使用篾片蛊、钉子蛊、石头蛊以及蚂蚁蛊的使用方法。石头蛊在上次逹亚对付蟒蛇的时候已经用过,我现在才知道当时她之所以把石
头蛊丢在蟒蛇的面前而不是直接砸进它的身体,那是因为,石头蛊本身就属于一种类似于‘机关’性质一样的蛊,必须要中蛊者自己触碰到才能中蛊。
用容易明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,石头蛊其实是一种被动蛊。
操控这种被动蛊不需要花太多的精神,所以我短短两天下来就能完全使用了。
——有难度的是蚂蚁蛊。
蚂蚁蛊虽然只有一只蚂蚁,但是既然要以伤害人为目的,那么一只蚂蚁肯定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。
所以使用蚂蚁蛊的方法是:蚂蚁蛊都是用蚁后做成,先要操控这一只已经制成了蛊的蚁后。然后再用这只蚂蚁蛊去操控其它的蚂蚁。
——那是相当的困难。
我用了整整七天,然后才勉强能操控这只蚂蚁蛊。接下来又花了七天,才让它控制住了别的蚂蚁。
让我大跌眼镜的是,现在每次只能控制住一只别的蚂蚁。
每次当我想要控制另一只的时候,这只就惊慌失措的逃跑了。
别说呼玛骂我笨了,连马路都为我着急了很多次。
我也一直不知道原因到底出在哪里。
——难道我真的很笨么?
不过还好,逹亚一直都陪在我身边,每当我着急出汗的时候,她总是及时的掏出小手帕为我擦干净汗水,然后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我。
在这种眼神的鼓励下,我似乎也从来都不觉得疲累。
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,我都在和这只蚁后打着交道。我想要是这只蚁后是个女人的话,估计都已经爱上我了。
——可是我还是拿它没有一点办法。
有好几次我实在焦急了,只好无奈的唱起了歌来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——你这该死的蚁后,让我心在痛泪在流……
每次我一哼歌,逹亚就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,以为我在和她说话。
我也经常轻轻抚着她的头发,她的肩膀,她的脸。对她说: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,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。可是你听得到却听不懂,可是你就算能说我也一样听不懂。
每次这个时候,我心里都有个想法,要是能够有一天让逹亚开口说话,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交换。
——哪怕付出我的生命。
在我们开始学习蛊术两个月后,呼玛单独的把我叫到了房子后面的那个茅屋里。
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在想,是不是他看我学习蛊术的进度太慢而对我不满意想要教训我?
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,呼玛进了屋子之后看我一眼说道:“你晓不晓得我喊你来干什么?”
我道:“我已经用心了,可是我也不知道咋会学得这么慢。你要骂我我也没办法!”
呼玛突然笑了笑:“你以为我今天喊你来是要教训你的?”
我狐疑的看了呼玛一眼没有说话,呼玛却伸手从床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坛子,坛子上面也用红布包着。这个坛子大概小水桶大小,坛子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纹路。
拿出坛子之后,呼玛直接递到了我面前:“这是你的东西!”
我大吃一惊的看着这个坛子道:“我的东西?我咋个会有这样子的东西?你搞错了!”
呼玛道:“莫得错,就是你的东西!”
我道:“那这是啥子东西嘛?我哪里可能有偌么大个东西搁在你这里我还不晓得?!”
呼玛道:“你打开来看下子就晓得了撒!我老人家已经帮你保管了两个月了!”
我满脸狐疑的接过这个坛子,坛子里似乎装满了什么东西有点沉。
我轻轻的晃了晃,发现里面似乎装的全是水。
难道是酒?这个坛子倒像是古时候那些用来装女儿红的坛子。
我笑道:“呼玛?你咋个突然想起请我喝酒了,还找个这样子的借口!”
呼玛眼睛一瞪:“哪个请你喝酒了!”
我道:“你这个坛坛头,装的不是酒么?”
呼玛忍不住眉头皱了皱:“你先给老子打开来看看里头到底是啥子!”
我闻言赶紧把坛子轻轻放在地上,然后解开绑住红布的绳子把红布一掀,马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坛子里扑面而来。
连坛子里到底是什么我都没看清楚就赶紧捂住鼻子道:“啥子鬼东西?那么臭!”
呼玛突然笑了笑:“啥子鬼东西,你看了不就晓得了?”
我捂紧鼻子一步步走过去往坛子里一看,魂都差点飞了出来!
坛子里装的,竟然是一坛子红色的液体,就像上次被我捅翻的那个都刚部族的‘法老’面前的罐子里装的东西一样!
最让我感到全身冰凉的是:在那红色的液体里,浮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脑袋,然后那个脑袋上的小眼睛突然睁开,就对我发出一种让我全身如同被冰针扎一般诡异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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