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十八年(1929年),笔者在东北哈尔滨极乐寺时,曾请谛闲老法师来寺传戒。期间,外寮一位师父告诉我,有一位从营口来的修无师,欲在戒期中行苦行。我见他时,他表示愿侍候病人。定西法师在极乐寺任监院,便为他安排了一间房。
住了十几天后,修无师来找我,说要离去。定西法师问他何时走,他答道:“在十天以内吧。”说完便回房去了。
第二天,他又来找我和定西法师,请求准假,说他今日就要走,希望找一间房和几位师父为他念佛送行。定西法师便在公墓院内为他打扫出一间房,并找几位外寮的师父去念佛送他。
在他临终前,送行的人建议他作诗或偈子留念,但他坦言自己生来笨拙,不会作诗也不会作偈子。但他留下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:“能说不能行,不是真智慧。”
随后,大家齐声念佛,修无师面西趺坐,也跟着一同念佛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,他就安详往生了。
虽是盛夏酷暑,修无师的面容却异常清秀,身上毫无异味,连苍蝇都不靠近。这一罕见景象,引得谛闲老法师和众多信佛人纷纷前来瞻仰,叹为观止。随后,修无师的遗体被妥善架起焚化,火光熊熊,白烟袅袅,却无丝毫邪气。
潘对凫老居士闻讯后,特地将修无师生平的念佛事迹整理成文,广为分发给众人阅读,视其为僧人中的楷模。
另一位值得介绍的往生者是郑锡宾居士。这位来自山东即墨的商人,因阅读佛经而深感念佛之妙,遂决心终身念佛,并以此为人生信条。他曾在青岛聆听我讲述皈依与念佛的益处,自此念佛之心更加坚定。郑居士后来甚至能讲解《弥陀经》,并每年从即墨经由青岛到平度县为善友们讲解佛经。
1935年,郑居士还曾邀请我去平度县讲经。1939年春,他又一次前往平度县讲经。然而,过了两个多星期,有从平度县来的人告诉我,郑锡宾居士已经往生了。我对此感到非常震惊,因为就在他前不久经过青岛时,他还显得十分健康。
据传,郑居士在讲完《弥陀经》后,与几位朋友共进午餐。饭后,他提出要找一间房子以便“走”。朋友们感到困惑,因为大家都是多年的知交,他们认为即使郑居士真的往生佛国,死在自己家中也是理所当然。然而,郑居士却坚持要租房子,以免死在别人家中犯忌讳。最后,他的朋友们在他的坚持下,只好在自己家中为他收拾出两间屋和一张铺。
在简单的告别仪式后,郑居士向西盘腿坐好,请求朋友们为他念佛送行。他的朋友们也在一旁感慨万分,希望他能留下几句偈子作为纪念。然而,郑居士却坦然地说:“能说不能行,不是真智慧。”随后,他便安详地往生了。
郑居士坦言道:无需撰写偈子,你们所见的我此刻的自在状态,便是最好的纪念。言毕,众人念佛以送其往生,仅过片刻,他便含笑而逝。此事在平度县广为传颂,人们纷纷效仿,信佛之风日益浓厚。
最初,郑锡宾的弟弟对他的哥哥专念佛法、舍弃俗世的行为不以为然。然而,在亲眼目睹哥哥念佛往生、预知时至的从容状态后,他深感震撼,也逐渐信佛、念佛,并在三年后同样预知时至、念佛往生。
另一位值得提及的信佛者是女居士张氏。她生活贫寒,丈夫以拉车为生,而她则因缘际会下皈依三宝,深信佛法。平日里,她在家中念佛,礼拜日则带着两个孩子去佛学会听经,并与其他居士一同念佛。
1937年冬的一个清晨,张氏突然告诉丈夫她即将往生佛国。丈夫因生活奔波、对佛法知之甚少,愤怒地斥责她。然而,她并未在意,只是简单地收拾了家务,换上旧衣,面西趺坐念佛,便安然往生。她的孩子们因在外玩耍未归,回家后才发现母亲已逝。
于是,孩子们哭着跑去邻居家报信。邻居们闻讯赶来,发现张氏虽然已经离世多时,但她的面容依然如生,大家无不赞叹她念佛的深厚功夫。
随后,张氏的丈夫从码头归来,得知消息后痛哭失声。由于家中贫困,无法筹办葬礼,于是佛学会的居士们纷纷捐款,以妥善处理张氏的身后事宜。
佛经中说:因果轮回,杀、盗、淫是造业的根源。我们应当深信念佛的功德,努力修行,以期往生西方极乐世界。